侯工：《研究马克思》（13）——分清真假马克思
　　——兼评李会杰先生之《简析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宣传机制》
　　李会杰先生在选网发表的大作《简析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宣传机制》（为方便起见，此文略称为“简析”)，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宣传机制的问题，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但是读来感到党八股味颇浓。笔者对文中一些提法不敢苟同，在此略作探讨，谨与李先生商榷，如有不当，请李先生海量。
　　窃以为对马克思理论首先要正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也。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人共同奋斗终生，著作等身，在政治学、经济学、历史学、社会学、哲学、科学等各领域都有建树，并且大胆地提出共产主义假设——马克思和恩格斯称之为幽灵。马克思和恩格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很多假设是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的，仅供学术上研究探讨之用。如果用于社会实践，就会产生极坏的后果。当马克思发现有人故意歪曲自己的理论，并且命名为“马克思主义”时，他非常恼火地说：
　　“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马克思在晚年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共产主义仅仅是一个假设，是决不能贸贸然拿来推行的。他以这句话对热衷于搞共产主义的人提出警告。恩格斯也明确地指出：
　　“我们没有最终目标。我们是不断发展论者，我们不打算把什么最终规律强加给人类。关于未来社会组织方面的详细情况的预定看法吗?您在我们这里连它们的影子也找不到。”
　　可见，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反对把马克思理论命名为“马克思主义”的。所以说，“马克思主义”是子虚乌有的。马克思理论称之为马克思学说比较合适。因为学说可以有假设，可以有错误，可以研究，可以探讨，可以批判，可以修正，可以按照客观规律来发展。而主义则是主张，是定论，是要贯彻执行的旨意，并且容易被人当作教条。教条主义和原教旨主义就是由此产生的，因此对社会造成极坏的后果。“马克思主义”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等人篡改了马克思一系列正确原理，阉割了马克思活的灵魂，将“马克思主义”制成殭尸，再往里面塞进反人类黑货和谬论之后而命名的，是不折不扣的天大骗局。在没有分清真假马克思之前，连“马克思主义”的真相都没有弄清楚，就搞什么宣传“马克思主义”，只能是跟在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屁股后面继续行骗，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今天，我们必须按照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原意，坚决取消“马克思主义”这一招牌，用马克思学说取而代之，并且要对群众作出详细的说明。
　　当我们为马克思理论正名为马克思学说后，就要彻底清除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等人强塞给马克思的私货、假货，还原马克思学说的真相。宣传马克思，只能宣传真马克思，必须反对假马克思。由他们拼凑出来的“马克思主义”、“马列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都是假马克思。
　　“简析”提出：“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基础上形成的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不仅需要向党员干部宣传和普及，而且非常需要向人民大众宣传该体系性的理论成果，使全国同胞在理论思想上取得共识，凝聚民族共同理想信念。丰富有效地开展宣传活动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实现大众化的一条必选的路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原来是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基础上形成的！马克思不是变成列宁和毛泽东的学生了吗？颠倒得还可以！“列宁主义”尽是些反马克思的谬论，毛泽东思想全是害国害民的毒草，马列主义更是风马牛不相及，这些垃圾只能作为批判的对象。居然还在这些垃圾的基础上形成“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这不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吗？对垃圾还要什么宣传？
　　就算对真马克思学说也要分清精华、糟粕和假设。做到宣传精华，剔除糟粕，搁置假设。
　　马克思学说的精华概括地说有三个方面：
　　首先，是“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以历史发展阶段论为代表：
　　“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
　　马克思这一伟大理论(简称阶段论)，是社会学的核心。马克思以这一科学论断否定了他前期的暴力革命说。指出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母亲。社会主义社会的产生是一种自然分娩过程。
　　恩格斯总结了历史的经验，深刻地指出：
　　“历史表明我们也曾经错了，我们当时所持的观点只是一个幻想。历史做的还要更多：它不仅消除了我们当时的迷误，并且还完全改变了无产阶级进行斗争的条件。1848年的斗争方法[引者注：指《共产党宣言》中说的暴力革命”>，今天在一切方面都已经陈旧了，这一点是值得在这里较仔细地加以研究的。”
　　恩格斯在《资本论》英文版序言中转达了马克思下述新的重要观点：
　　“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时刻，应当倾听这样一个人（指马克思）的声音，这个人的全部理论是他毕生研究英国的经济史和经济状况的结果，他从这种研究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至少在欧洲，英国是唯一可以完全通过和平的和合法的手段来实现不可避免的社会革命的国家。”
　　在这里，马克思根据历史发展阶段论这个客观规律，推导出：资本主义完全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进入社会主义。以上的马克思恩格斯理论，为第二国际的民主社会主义奠定的理论基础。
　　其次，是马克思“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马克思在他的巨著《资本论》中，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作了大量的富有成效的研究，取得辉煌的成就——发现资本主义存在的缺陷，从而进行相应的改良，使资本主义焕发生机，生产力得到蓬勃发展。但是，马克思意识到《资本论》里存在着许多不成熟的想法，马克思曾经私下里对恩格斯说过“其实我都不相信我写的《资本论》能够成为现实……”因此，在1867年9月在德国汉堡出版了第一卷以后，马克思发现了书中存在很多不能自圆其说的问题，特别是很多理论已经不符合飞速发展的客观形势：由于大机器的出现，生产力得到一日千里的快速发展；社会物质财富象泉水一样喷涌出来；资本主义正如日中天，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资本主义已经与二十年前大不一样了——工人的生活、工作条件已经大有改善；工人有了自己的楼房和汽车；工人休闲时可以象资本家一样开着汽车带着一家人到处游玩；工人与资本家的矛盾日趋缓和，甚至出现了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的融合，在民主制下，呈现出阶级消亡的迹象。因此马克思本着对人类负责的精神，取消了原来准备于1868年陆续出版第二、三卷的计划，准备将来思想成熟以后，将其修改好了再出版，可是等到马克思的思想成熟了，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旧观点，他对资本主义的斗争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为改良资本主义出谋划策，暴力革命转变为和平竞选，冲动的共产主义转变为温和的民主社会主义。但是，当马克思将他的旧理论作了彻底转变的时候 ，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与世长辞了，确实使人唏嘘不已。临终前，马克思只好将手稿交给了恩格斯，由于著作权属于马克思，恩格斯不可以修改，也只好将就着整理出版了：1885年出版第二卷，1894年才出版第三卷（恩格斯也在1895年8月5日离开了人世）。因此，《资本论》的错误是难免的，因为在《资本论》里，马克思很多理论都是在假设条件下得出来的。例如他说付出劳动时间的多少决定产品的价值，这显然是片面的——假若A、B两个工人一起去挖矿，都花一天时间，付出劳动量一样，可是A挖到100g黄金，B挖到1000kg煤，100g黄金的价值等于1000kg煤的价值吗?马克思自知不能自圆其说，就假设有一种抽象的劳动来决定产品的价值。这就把价值论沦为玄学了。其实，100g黄金的价值远高于1000kg煤的价值。主要原因是：价值的产生，除了劳动力，还需要其他生产要素——资本、土地、生产工具、企业家才能、科技、信息、劳动对象和市场需求等。在这里，主要是因为劳动对象不同，一个是煤矿，一个是金矿，所以劳动的价值也就不同了。再说，劳动还存在简单劳动与复杂劳动（如搬运石头与维修机器）、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如开机器与设计机器）、重复性劳动与创造性劳动（如流水线作业与新产品的开发）等等的差别，两者产生的价值也就存在差别。一般来说，由于劳动对象不同、劳动工具不同、生产技术的差异、经营管理水平的高低、营销的能力的大小以及市场的供求关系等，都影响到产品的交换价值。因此即使付出的劳动量相同，劳动产生的价值也会有很大的差异。况且，关键在于产品能够成为商品流通才能体现价值，卖不出去的产品是无交换价值可言的，尽管工人付出了艰辛的劳动。
　　马克思在价值论中主要强调劳动者付出的劳动和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认定资本家通过占有剩余价值来剥削工人，从而得出公平的分配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结论，这种说法也是错误的。因为他忽视了资本这个主要的生产要素。没有资本，工人连劳动场所都没有，因此劳动是空的，是无法产生价值的。况且大部分资本家的原始资本一般来源于资本家当工人时的劳动所得的积累，是由小到大逐渐发展起来的。马克思把工人抬到包打天下的高度，而忽视了其他阶层人员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所以正确的分配应是“各由所能，按生产要素分配”。“各由所能”的意思是：生产者（包括工人、技术员、管理员、销售员以及资本家等）自由地贡献自己的能力和才能，不可以强迫他们尽其所能，因为他们总要留下部分的“能”供自己支配，这样才能实现个人的自由发展。由于资本对产生价值的贡献是较大的，因此资本获得适当的利润分配也是合情合理的。
　　对于错综复杂的经济，要作出科学的计划是不切实际的。“计划经济”这个名称出自列宁在1906年写的《土地问题和争取自由的斗争》中：
　　“只要存在着市场经济，只要还保持着货币权力和资本力量，世界上任何法律也无力消灭不平等和剥削。只有实行巨大的社会化的计划经济制度，同时把所有的土地、工厂、工具的所有权转交给工人阶级，才能消灭一切剥削。”
　　从列宁的这段话中，我们看到，列宁要实行的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列宁要把所有的土地、工厂、工具的所有权转交给“工人阶级”。所谓工人阶级其实就是列宁统治下的国家政府，真正的工人阶级已经成为被他们奴役的纯粹的无产阶级。列宁提出的巨大的社会化的计划经济制度，就是为其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服务的。实践证明，工人阶级在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下所受的剥削和压迫是比资本家更残酷的，根本不可能消灭剥削，因为在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统治的工人阶级没有自己的工会，也没有自己的政党，更没有言论和罢工的自由。
　　至于公有制，马克思的论述是：
　　“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的资本主义占有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对个人的、以自己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第一个否定。但资本主义生产由于自然过程的必然性，造成了对自身的否定。这是否定的否定。这种否定不是重新建立私有制，而是在资本主义时代的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在协作和对土地及靠劳动本身生产的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资本论》第一卷832页”>
　　请注意，马克思的“公有制”，就是“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个人所有制的前提是权力公有制——一种公有制成分是“在资本主义时代的成就的基础上”形成的民主制下由公民选举产生出来的人组成政府，行使公民的意志，又在民主制下实行股份制，股金集中在一起形成公有制，股金归个人所有；还有一种公有制成分是依靠税收进行财富再分配，使每个国民都能公平地享受到社会福利，缩小贫富差距。将权力公有制、股份制、社会福利制综合起来就是个人所有制，这就是马克思修正后的公有制，它与列斯毛的公有制是截然不同的。列、斯、毛的“公有制”，财产名义上是公有制，也就是官有制，实质上仍然是私有制——由于权力是私有的，他们通过按权分配手段，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公有的财产化为特权阶层的私有财产——现实情况就是明证。
　　在现阶段，世界大体上还是属于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由于发展的不平衡，在落后的国家应当扶持资本主义，使其得以充分的发展。在发达国家，适宜搞民主社会主义。民主社会主义不同于旧式资本主义，也不同于空想社会主义，而是一种混合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各自优点的混合型的社会形态。根据中国目前的具体情况，应以北欧的民主社会主义为蓝本，进行彻底的政治改革，使中国逐步转型为北欧式的民主社会主义。
　　第三是马克思发现了“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科学的核心是在研究和批判中发现客观规律，然后按照客观规律办事，通过发展更先进的生产工具提高生产力，同时理性地发展，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反对乱采滥伐，保护人类的生存环境，做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合谐共处。
　　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除了暴力革命、共产主义糟粕之外，也还有闪耀着人道主义光辉的精华。马克思在此文中说：
　　“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马克思这一光辉论述，是民主社会主义的宗旨。恩格斯也强调指出：
　　“……我们谈的是为所有的人创造生活条件，以便每个人都能自由地发展他的人的本性。”
　　北欧的民主社会主义从人性出发，为所有人(包括资本家)的解放，实行私有制、个人所有制和公有制的混合形式，照顾到各方利益，做到各得其所——以私有制来提高效率，以公有制来实现社会福利，以个人所有制保障个人的自由发展。
　　民主社会主义的私有制主要体现在5个方面：
　　以法律的形式保护个人拥有的财物，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允许私人开办公司和企业，国家政策给以鼓励和支持。
　　提倡发明和创造，保护个人的知识产权。
　　保护人权，以便每个人都能自由地发展他的人的本性。
　　保护个人思想、言论和出版的自由。
　　民主社会主义的公有制主要体现在5个方面：
　　国家权力的公有化，国家实行多党制和民主宪政。
　　2、国家以法律限制企业垄断，并且用法律的手段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
　　实行马克思肯定的公有制的创新形式股份制。
　　通过合理征税，建立健全社会福利制度。
　　5、国家对市场经济作适度的调控。
　　目前，世界上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基本上实行了民主社会主义。他们无论是在物质生活方面，还是在精神、文化、文明和道德方面都远远超过了挂牌的社会主义国家。使挂牌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官员和精英趋之若鹜。这些难道还不足以引起我们深思吗？
　　马克思学说的糟粕主要是他在早期过分强调无产阶级而忽略其他阶级、阶层的阶级斗争论、暴力革命论、无产阶级专政和共产主义等。社会实践证明：各阶级、阶层之间，斗争是次要的（目前竞争的方式主要是和平竞选），而协作是主要的，只有协作才能共赢。社会的发展主要是靠各阶级、阶层团结协作来实现的。在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离不开工人阶级，工人阶级也离不开资产阶级。在瑞典，当工人政党通过竞选掌握政权后，曾经尝试过加大对资本家的剥削，大幅度地提高工人的工资和福利，进行所谓的剥夺剥夺者。结果极大地打击了资本家的积极性，使工厂利润直线下降，蛋糕迅速缩小，工人的收入也就迅速减少了。由此工人悟出一个道理：剥削是一种双向性的行为方式：资本家可以剥削工人，工人也可以剥削资本家——关键在于如何使用权力。当毛泽东推行民族资产阶级公私合营的时候，资本家不是被剥削，而是被迫害了，致使发生大批资本家跳楼悲剧。其结果是民族工业一蹶不振，国民经济受到极大的破坏。直到改革开放，民营企业家才有了发展的空间。只有劳资双方同心同德，互相支持，互相团结，互相协作，才能把蛋糕做得更大，实现劳、资以及中产阶层多方共赢。
　　马克思关于共产主义的理论是一种假设。因为没有经过实践的检验，马克思对共产主义没有把握，所以称之为“幽灵”。以此引起人们的警惕。恩格斯根据马克思晚年思想，提出反对实践共产主义。他在欧洲实践的是民主社会主义。恩格斯死后，他的继承人伯恩斯坦、考茨基继续实践民主社会主义。
　　在俄国和中国，资本主义还刚刚萌芽。社会主义还未出现，何谈共产主义?这不是乌托邦吗?这不是幽灵吗?共产主义在它实现前的一天，仍然是一种假设。最好把它束之高阁。如果把它拿来实践，必定祸害无穷。苏东波的全面解体，毛式共产主义的惨败都是明证。
　　列、斯、毛又是怎么样歪曲、掺假和背叛马克思学说，然后制造出一个假马克思主义的呢?
　　1917年，俄国已经取得了二月革命的胜利，沙皇已经宣告退位，俄国临时政府已经成立，正准备建设一个民主共和国，发展资本主义——当时的俄国正处于资本主义初级阶段；这是完全符合马克思的历史发展阶段论的。但是由于在二月革命中列宁被边缘化了，被排除出权力中心，使他深感失落。他为了实现新沙皇之梦，就搞了一个假的“马克思主义”，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推销他的列宁主义私货，挑起俄国内战，推翻二月革命创建的民主联合政府，建立起独裁的苏联，并且对外输出革命，对俄国和世界造成巨大的灾难，对我国造成的战乱犹为严重。
　　列宁在《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一文中，将德国的哲学、英国的政治经济学、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作为马克思学说的“三个来源”，这样倒“流”为“源”显然不符合马克思学说产生的实际情况。马克思学说的真正“来源”在于当时的现实社会，在于当时风起云涌的工人运动。把三者误认为是马克思学说的“来源”，其阴险目的是将马克思、恩格斯的民主社会主义事业引导到空想社会主义道路上去。
　　列宁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中，对资本主义的发展做出了唯心主义的历史估量，认为它已经到了腐朽的垂死的阶段，对股份制持完全否定的态度，为其推翻二月革命做舆论。
　　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无限曲解和夸大无产阶级专政，认为“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把无产阶级专政的作用提到了无以复加的高度。这实际上是把马克思学说归结为暴力的无产阶级专政，背叛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民主宪政共和国制度的论述。
　　列宁在《关于战争与和平的报告》中，认为“社会主义革命和资产阶级革命的区别就在于：在资产阶级革命时，现成的资产阶级关系的形式已经具备了，而苏维埃政权，即无产阶级政权，却没有这种现成关系，有的仅是那些实际上包括一小部分工业上层而很少处及农业的最发展的资本主义形式。”他无视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孕育社会主义的科学预见，反而得出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不可能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自发地产生、只能通过暴力革命去创造的结论，实际上是背叛了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必须在资本主义充分发展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发生的理论。
　　列宁在《论欧洲联邦的口号》一文中，由“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得出如下结论：“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或者甚至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这个国家内获得胜利的无产阶级既然剥夺了资本家并在本国组织了社会主义大生产，就会起来反对其余的资本主义的世界，把其他国家的被压迫阶级吸引到自己方面来，在这些国家中掀起反对资本家的起义，必要时甚至用武力去反对剥削阶级及其国家。”这就是后来被斯大林毛泽东等暴君们赞美的“列宁主义”，即所谓“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新阶段——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其实质是彻底背叛了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的条件论和阶段论，为其窃国大造舆论。
　　列宁斯大林反对马克思的人道主义，大骂第二国际为“修正主义”，大力批判“资产阶级人性论”，他们把人当作牲畜圈养起来，强迫农民搞集体农庄，脱离实际地大搞国有化和计划经济。
　　在中国，毛泽东也在步列宁、斯大林的后尘，背叛马克思学说，搞出一个假马克思的毛泽东思想。1911年辛亥革命已经取得成功，由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人建立了亚洲第一个共和国——中华民国。当时中国的资本主义正处于萌芽状态，中华民国着手发展中国的资本主义，这也是完全符合马克思学说的。毛泽东为了实现其个人的秦始皇之梦，也披着马克思的外衣，大量贩卖封建帝王的黑货，打起造反有理的破旗，鼓吹“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强盗逻辑，消极抗日，积极内战，给中华民族造成深重的灾难。
　　1949年以后，毛泽东对列宁、斯大林亦步亦趋。在中国大搞运动，大搞阶级斗争，斗得千百万人头落地。毛搞大跃进、人民公社时，光饿死就有3755万人。在10年文革中，毛泽东把国民经济推到崩溃的边缘。
　　综上所述，只有分清真假马克思，才可以宣传马克思。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分清马克思学说本身的精华、糟粕和假设；二是分清马克思学说的真货与列、斯、毛的假货，做到宣传民主社会主义精华，清除暴力革命糟粕，搁置共产主义假设，抵制列、斯毛假货。彻底批判马列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肃清毛泽东思想的遗毒。如果真假不分，精粗不辨，越宣传危害就越大。另一方面。如果在宣传时，把列斯毛的罪错都隐去，老百姓会答应吗?再说，这样的宣传有什么意义呢?
　　侯工：《研究马克思》（13）——分清真假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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